第九节
濑户谷老师之后的几天都没去上课,然后以身体不适为由,直接离开了学校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对我的骚扰也同时停止了。
不过借着这件事,我向今居坦白了我和鸿上经常喝茶,关系很好的事实。今居相当闹别扭,作为补偿,我决定每周两次和他一起吃鸿上亲手做的便当,结果得到了他的感谢。
三个人还打算一起去看电影。
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。
差不多就是这样。
去看电影的那天早上,在门外打扫门廊的老妈突然说:“我受够了!”我愣在了在玄关处。
“老妈,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怎么回事,最近家门前经常有动物尸体,你不觉得这是故意找茬的吗?还是报警比较好吧?”
一阵寒意袭来。
我也收拾过一次老鼠的尸体。原以为只有那一次,没想到不只是那样。
“难道说……一直都有?多少次了?”
“嗯,已经三个星期了,每隔几天都有一次。已经恶心得不行了。”
濑户谷老师的脸在我的脑海中闪过。
但是,不可能会是他。但如果不是老师,那到底是谁干的呢?眼前突然一片漆黑。
如果,所有这些事都不是濑户谷老师做的话?
并没有一一与他的所为相对照。但是,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别人有关的可能。
花房的身影又在我的脑海中闪现,那个巧妙地破坏日常生活的邪恶怪人。
莫非,沃尔夫也是被花房掳走了?这种不安在我心中涌动。
我慌忙将落在家门口的野鸠尸体用报纸包好,走向樱子小姐家的方向。电影恐怕要取消了。算了,借此机会,鸿上和今居的关系也许会有进展。
途中,我联系了樱子小姐。
到九条家一看,我的到来和死野鸠的死臭让赫克塔欣喜若狂地跑来跑去,结果被老奶奶狠狠地训斥了一顿。
“这是?”
“啊……”
老奶奶把报纸哗啦哗啦地摊在九条家的餐桌上,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。“至少去玄关弄吧!”这般怒喝道。但是樱子小姐这次并没有遵从,而是在明亮的地方,拿着放大镜仔细地检查着鸽子。
“是雉鸠吗……嗯,脖子的骨头被折断了。”
“那就是死因吗?”
我低头看着那只可怜的野鸠。
“不知道,胸口有一块骨头,是扎进去的痕迹。”
说完,樱子小姐像在思考似的沉默了一会儿,低头看了看野鸠。
“你好像明白了什么吧?”
“嗯……雪地上有脚印吗? ”
“不知道,我家前面有路暖……”
“是吗……”
最讨厌铲雪的老妈,去年把自家门前重新装修了一下,为了不让外面积起雪来。
“嗯,我想,这应该是被巨兽袭击的痕迹。”
“啊?”
“虽然也不能否认是人干的,但这里有个齿形痕迹。在我看来,这不就是狗干的吗?”
“狗?”
赫克塔把鼻子贴在我的手上,也许是在担心我被割伤的手指吧。我轻柔地蹭了蹭它湿漉漉的鼻子。它的鼻子里发出哼哼声,向我要求。
我就像被要求的那样,用完好无损的左手伸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毛里,毫不客气地抚摸这块棉花糖。
“狗……难道是大型犬吗?”
“是啊,从齿形来看,可能和赫克塔一样,或者更大一些……怎么了吗?”
“不……”
我紧紧抱住赫克塔。和人类不同,它身上有一种动物的味道。我总觉得,这个有猎奇倾向的凶手,似乎已经明白是谁了。
把雉鸠交给樱子小姐后,我回到了家。途中,在宠物店买了一袋大猪耳朵。
“沃尔夫——”
回到家,我在院子里呼唤着。
我以为她很薄情,不太亲近我,但她一定以她的方式对我心怀感恩。
“沃尔夫,过来吧,一起玩吧。”
对着天空呼唤,却没有回应。
“沃尔夫……”
无论我怎么叫,沃尔夫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。这时,一辆救护车从附近驶过,杀然去了。每次听到警笛声,我就会想起像真正的狼一样长嚎的沃尔夫。就这样,我好一阵子都不敢进家门。因为我觉得,等着等着也许就能听到那声凄凉的吠叫。
第二天早上,放着的猪耳朵不见了,只留下一只乌鸦的尸体以示感谢。对啊,动物的尸体果然不是找茬,而是沃尔夫的报恩。
但是,比起这样的报恩,还不如让我抚摸那精悍的脸和脖子。
我想抱住沃尔夫。
是生活的世界不同吗。
怎么也无法互相理解吗。
我以为只要温柔对待,只要爱着它,总有一天能缩短距离。
但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更加棱角分明、尖锐而扭曲——高中一年级的冬天,我才明白了这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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